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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孜別克族
中央政府門戶網站 www.prettygoddess.com   2006年04月17日 10時32分   來源:國家民委網站

    概況

    烏孜別克族總人口為1.51萬人(2005年),散居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許多縣、市,其中大部分居住在城鎮,少數在農村。主要分布在伊犁、喀什、烏魯木齊、塔城等地。城市人口主要分布在南疆莎車縣與北疆的伊寧市。

    木壘哈薩克自治縣大南溝烏茲別克民族鄉是全國唯一的烏茲別克民族鄉。該鄉位于東段天山北支——博格達山腳下,這里水源充足,牧草茂盛,發展畜牧業的條件得天獨厚。全鄉總面積1393平方公里,可使用草場面積104萬畝,占總面積的49.76%,人均占有草場337.33畝,有耕地15000畝,人均占有5.1畝。植樹造林面積達5060畝,其中經濟林1360畝,退耕還林1200畝,生態林2500畝。

    烏孜別克語與維吾爾、哈薩克、塔塔爾等語言同屬阿爾泰語系突厥語族葛邏祿語支。烏孜別克語跟維吾爾語很接近,烏孜別克人很早就使用阿拉伯字母為基礎的拼音文字。1929-1940年,采用拉丁字母,1940年以后,創制了以希立爾字母為基礎的烏孜別克文使用。遷入新疆的烏孜別克人一直到1949年還在使用以阿拉伯字母為基礎的拼音文字。1949年以后,由于散居各地,與多民族雜居,語言文字的使用逐漸發生變化。南疆的烏孜別克人與維吾爾族雜居,基本使用維吾爾語和維吾爾文字。生活在牧區的烏孜別克人,因長期與哈薩克族雜居,基本使用哈薩克語和哈薩克文。

    歷史沿革

    烏孜別克族的名稱,最早來源于14世紀時蒙古帝國的組成部分、四大汗國之一的金帳(欽察)汗國的烏孜別克汗,在元史上稱為“月即別”、“月祖伯”等。烏孜別克汗信奉伊斯蘭教,在汗國內推行崇信伊斯蘭教的政策,受到教眾擁戴,國勢一度強盛,聲名大振,由此被稱為“烏孜別克汗國”,居民被稱為“烏孜別克汗人”。15世紀時,金帳汗國瓦解。部分居民遷到楚河流域,留在這一地區的各種來源不同的牧民被泛稱為烏孜別克人,組成了烏孜別克聯盟。15世紀末16世紀初,這部分烏孜別克游牧部落南下,進入了中亞農耕區,占領了布哈拉、撒馬爾罕、希瓦、烏爾根奇和塔什干等城市,和當地操突厥語、從事農業的居民相互融合。但是,烏孜別克部落聯盟中的許多部落仍保留了原有的地域名稱。因此,歷史上,我國對中亞烏孜別克人的稱呼也大都冠以地名,如撒馬爾罕人、浩罕人、布哈拉人、安集延人等,就是明、清兩代對中亞各地烏孜別克人的通稱,其中以安集延人之名使用最為廣泛。

    烏孜別克族的先民很早就從中亞遷入我國新疆。中亞河中地區與我國新疆毗鄰,兩地地理環境相似,由于經濟生活的需要,兩地居民有經常性的交往活動。烏茲別克古代長詩《亞迪卡爾》,詳盡地敘述了約在14、15世紀欽察克普恰克烏茲別克人有組織地遷居新疆的艱辛過程。元代,金帳汗國的烏孜別克人沿著古代“絲綢之路”經新疆到我國內地經商。從16世紀至17世紀,烏孜別克人商隊以新疆葉爾羌為中轉地,經營絲綢、茶葉、瓷器、皮張、大黃和各種土特產。有的還道經阿克蘇、吐魯番至肅州(今甘肅酒泉),將貨物轉銷內地。自此來自中亞的烏孜別克人開始居留于新疆一些城市,而且人數逐年增多。

    18世紀50年代,清政府平定了準噶爾貴族集團的叛亂,與浩罕建立了外交關系。此后,除喀什噶爾、葉爾羌、阿克蘇之外,南疆其他城市甚至在北疆也都有了定居的烏孜別克人。在歷史上,烏孜別克族的商業活動對促進我國新疆和中亞地區的經濟文化交流起了一定的作用。在這以后的不同時期,直到20世紀初,仍不斷有安集延人遷入并定居新疆,這些人中除商人外,還有農民、手工業者和知識分子。

    在19世紀中葉以前,烏孜別克人絕大部分從事商業。有的組成商隊,趕著數以百計的駱駝、騾、馬往來于中亞各地和新疆之間;有的就在南疆和北疆之間販運牲畜和農畜產品。

    鴉片戰爭以后,隨著我國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新疆也成為帝國主義垂涎之地。英,俄兩國對新疆豐富的資源和廣闊的市場展開了激烈的爭奪。通過一系列不平等條約,沙俄不僅割占了我國新疆大片領土,又進一步攫取到政治、經濟方面的特權,使沙俄得以壟斷了北疆的對外貿易,控制著新疆的經濟命脈。大批俄商為了掠奪廉價的原料、占領市場,蜂涌而至。在19世紀80年代至20世紀初,新疆的主要城市都有俄商的行跡,劣質俄貨也充斥各地市場。英帝國主義鑒于沙俄勢力的不斷擴張,對南疆地區的掠奪也更加急不可待。這些情況直接影響了久已經營商業,承擔著新疆各地區之間和國內外貿易的烏孜別克族,并使烏孜別克族的社會經濟發生急劇的變化。

    19世紀末葉以后,隨著新疆地區商業經濟的發展,從事商業活動的烏孜別克族開始出現了坐商、行商和小商販的分化。以經營進出口貿易為主的烏孜別克族大小商人,在不同程度上都仰仗和依附于外國資本。烏孜別克族大商人和外國侵略勢力相勾結,依靠國外市場和經濟勢力,開始以洋行的形式出現。那時,烏孜別克商人開設在烏魯木齊貿易圈里的洋行就有德盛洋行、德和洋行、吉利洋行、仁忠信洋行和茂外洋行。在烏魯木齊較大的8家洋行中,烏孜別克人的就占5家。洋行資金雄厚、經營規模大,直接和英、俄、印度、阿富汗等國資本家聯系。他們從新疆低價收購農畜產品和手工業產品,遠銷國外,又從國外輸進洋布、毛織品、鐵器、皮革、白糖、火柴等商品,傾銷新疆各地,牟取暴利。但是,大多數烏孜別克中小商人由于資金短缺,無力與洋行競爭,逐漸轉而成為洋行收購、推銷貨物的代理人或推銷人員。他們在大商業資本的壓力下,除了破產、倒閉、被迫停業沒有別的出路。許多烏孜別克族小商人在喪失資金以后,有的淪為洋行及其附設加工廠的職工,有的從城市流落到農村,他們絕大部分沒有土地,牲畜和其他生產資料。

    烏孜別克族手工業比較集中和發展的地區是莎車,其中絕大部分是絲織業。清末民初,僅莎車一地就有烏孜別克族的絲織手工作坊200余家,較大的作坊雇傭工人約150人,成為具有資本主義萌芽性質的手工業作坊。由于絲織手工業的原料收購和產品推銷直接受到外國壟斷資本的控制,同時又遭受到地方封建制度的摧殘,因此一度興盛的烏孜別克手工業未能得到充分的發展就很快衰落下去了。在國外經濟勢力沖擊下,得以保存下來的僅僅是一些特種工藝品——烏孜別克婦女的手工刺繡,如小花帽、花邊、床單、枕套等,大多屬于家庭副業生產性質。即使是這種數量極少的工藝產品,也因為原料和銷路都掌握在洋行手中,其生產也受到很大的限制。

    以畜牧業為主或兼營牧業的烏孜別克族為數較少,主要分布在新疆北部的木壘、奇臺、新源、昭蘇、鞏留、特克斯、尼勒克、伊寧和塔城等地,為牧主放牧。這些地區的烏孜別克族牧民大都與哈薩克牧民雜居在一起,在使用牧場和草場時,經常受到當地哈薩克族牧民的支援和幫助。

    從事農業的烏孜別克族大多分布于南疆的喀什、莎車、巴楚、阿克蘇和北疆的伊寧等大城市附近。在城市和農村,烏孜別克族人民與新疆各族人民交往頻繁,和維吾爾、哈薩克族人民的關系尤為密切和融洽。各民族之間生活和文化的相互影響已經逐漸形成了許多彼此相似甚至完全相同的特點。這些都是促進民族之間友好關系、便于相互學習和交往的有利條件。

    風俗習慣

    烏孜別克族很早就信仰伊斯蘭教。自從十八世紀越來越多的烏孜別克族定居新疆以后,在喀什、莎車、伊犁、奇臺等地由烏孜別克族民眾捐獻建造了一些較大的清真寺。各類宗教職業者是伊斯蘭教活動具體執行者和組織者,如阿訇、毛拉、卡孜、阿拉木、伊瑪木、買曾等。伊斯蘭教對烏孜別克族的文化教育產生很大的影響。長期以來,烏孜別克族的青少年主要受宗教教育。舊中國的一些烏孜別克族學校實際上是宗教學校,被稱為“經文學校”。經文學校由宗教職業者毛拉擔任教師,以講授阿拉伯語、《古蘭經》和《圣訓》為主要課程。

    烏孜別克族的服裝以男女都帶各式各樣的小帽為特點。早在公元6世紀至7世紀之前,中亞農業居民已開始穿著用絲綢、毛織品縫制的各類服飾,不僅刺繡精美,色彩艷麗,而且圖案多變,頗具匠心。公元8世紀中葉,受伊斯蘭教的影響,中亞操突厥語的農業居民服飾中又增加了來自中東的纏頭,長袍,軟皮靴等,這大大豐富了烏茲別克族人的服飾種類。現代烏孜別克族男子一般都穿帶有花紋的長衫 “托尼”,無紐扣,右衽斜領(右衽有的帶有花邊),長及膝蓋。腰間束以各種綢緞、花布及棉料繡織而成的三角形繡花腰帶。青年人的腰帶色彩艷麗,老年人的較為淡雅。托尼多選質地較厚的綢料——伯克賽木綢或金絲絨,也有用毛料做的。青年男子衣著花色較多樣,老年男子則多穿黑色托尼。男子襯衣的領邊,前襟開口處和袖口常繡有紅、綠、藍相間的彩色圖案花邊。女子穿手工做的高筒繡花皮靴,稱為“艾特克”。婦女的連衣裙稱“魁納克”,寬大多褶,不束腰帶,也有穿各式各種短裝的,顏色十分艷麗。老年婦女扎頭巾,服裝多用黑色、深綠色或咖啡色等。婦女不論老幼,都留有發辮,愛戴耳環、耳墜、戒指、手鐲、項鏈、發卡等裝飾物品。佩戴首飾是烏孜別克族婦女禮儀文化的一部分。男子喜歡腰際攜掛工藝精美的小刀。

    烏孜別克族人不論男女,都愛戴小花帽——朵帕(doppa)。花帽多為硬殼,無檐,圓形或四棱形,四棱角的可以折疊。男帽布料采用墨綠,黑色,淺藍色,女子則喜用白色、棗紅色的金絲絨和燈心絨。帽子頂端和四邊繡有各種幾何與花卉圖案,做工精巧。較為有名的花帽有巴旦木花帽,繡有白色巴旦木圖案,白花黑底,古樸大方。塔什干花帽源出于塔什干,和田花帽繡工精細最為著名。還有胡那拜小帽、安集延小帽等。青年男子一般喜戴紅底色小帽,老年男子則多戴深綠底色小帽,也有戴用燈心絨做的不繡花的小帽。過去,按宗教習慣,婦女出門必須穿斗篷,頭上蒙面紗。現代除戴小帽外,還圍方頭巾,或在小帽外再罩上挑花繡邊披巾。

    烏孜別克族一日三餐。用餐時,長者居上座,幼者居下座。許多食物可用手抓食。現代烏孜別克族人吃飯大都改用筷子和匙子,但有些婦女和孩子,尤其在牧區,仍以手抓食。烏孜別克族人遵從伊斯蘭教在飲食方面的禁忌,吃羊、牛、馬肉及其乳制品。馕是烏孜別克族的主食,用面粉略加鹽水稍稍發酵后烤制而成。或在面內加入牛奶、清油、羊油或酥油,稱作油馕。還有用羊肉丁、孜然粉、胡椒粉、洋蔥末等佐料拌餡烤制的肉馕。此外,還有窩窩馕、片馕等。奶茶也是烏孜別克族人的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飲料。“納仁”是烏孜別克族用以款待賓客的佳肴,最富民族風味。將煮熟的肉剔下切碎,加上洋蔥、胡椒和酸奶子,攪拌混合,澆肉湯,用手抓食。抓飯是烏孜別克族用來招待賓客的風味食品之一。逢年過節,婚喪嫁娶的日子,都必備抓飯待客。抓飯用大米、新鮮羊肉、清油、胡蘿卜、洋蔥做成。或用葡萄干,杏干等干果來做,俗稱甜抓飯或素抓飯,營養極為豐富。

    烏孜別克族常吃的食品還有“庫爾達克”(土豆燉肉),“尼沙拉”(是用蛋清和白糖做成的食品)以及抓肉、烤肉、烤包子、拉面、大米綠豆湯等。喜食水果,常食用的水果有桑葚、杏、桃、梨、葡萄、無花果、石榴、甜瓜等,水果成熟季節常以果代菜,佐馕而食。

    烏孜別克族人民喜愛的傳統小吃還有米腸子、面肺子。米腸子是將肺腸洗至白凈,將調好的米、肝、心等餡灌入腸內。洗面筋,把面漿灌擠入肺葉,加入調料。然后把米腸子、面肺子、羊肚子及面筋一起放入鍋內煮。熟后取出切成片塊,食時蘸以醬油、醋、辣椒等風味獨特,是烏孜別克風味之上品。

    南疆氣候干燥溫和,降水量小,烏孜別克族居住的房子一般為平頂而稍有傾斜的長方形的土房,自成庭院。這種土木結構的房屋墻很厚,冬暖夏涼。許多房子用土圍墻搭成,這種圍墻被稱為安集延墻,烏孜別克人則稱之為滑稽泥墻。這是一種用柵欄將土坯連接固定成一個整體的建筑物,穩定性強,適合在沙漠或沼澤地中建造。房頂可堆放什物或曬制干果,夏季則可納涼。房前多搭有棚架,葡萄藤枝蔓延其上。室內墻壁上有壁龕,壁龕周圍用雕花石膏鑲砌起各種各樣的圖案,內可存放各種用具和擺設,以顯示主人的興趣愛好。室內木柱上還刻有各種圖案。烏孜別克族有置火塘取暖的習慣。這種火塘與其他民族的火塘不同,可把褥子放在火塘上,把腳腿伸到褥子里取暖。也有在室內挖一小坑,將火爐置于坑內。坑上放置木板,鋪上毯子可供坐臥。頂樓呈圓形的稱為“阿瓦”,玻璃窗,木門多成拱形,考究的還設有拱廊。

    北疆伊犁地區的烏孜別克族房屋都是土木結構。北疆地區冬季寒冷,房屋墻壁厚實,一般比較高大寬敞,屋頂取平面略有坡度,覆草泥頂。房屋的基腳用磚堆砌或用泥包裹。屋檐用紅磚或青磚裝飾,堆砌各種花紋圖案。主體房屋延伸出廊檐。庭院以土筑墻圍成,院內栽種花草,果木。葡萄架搭至廊檐口與整個屋宇連接起來,架下形成林蔭甬道。講究的人家還引渠水流經院內,顯出靜穆幽遠的意境。

    北疆牧區烏孜別克族牧民春夏秋季住氈房。氈房高約3米左右,占地二三十平方米。用柳木桿縱橫交錯連接成柵欄,圍成圓形。上部呈穹形,以撐桿搭成骨架。撐桿下端略彎與柵欄相接;上端插入天窗蓋的圓圈內。外部全用毛氈覆蓋,用皮繩加固。通風透亮依靠天窗,上用一塊活動毛氈覆蓋,可隨時啟閉。冬季則多住固定的土屋或木屋。20世紀80年代以來,政府實行牧民定居工程,烏孜別克族牧民的居住方式發生了很大變化。木壘縣大南溝烏孜別克族鄉人除了在放牧點的還居住氈房外,目前都已定居。定居新村住房由政府統一規劃修建,房子均為磚木結構,正房4間,一間大客廳,一間大臥室,一間小臥室,一間廚房,面積90平方米左右。定居后,牧民實現了“四通”,“四有”,“四配套”。四通指通水、通電、通路、通郵;四有指有聲、有地、有暖圈、有微貯池;四配套即學校配套、糧店配套、衛生所配套、獸醫所配套。

    烏孜別克族實行一夫一妻制婚姻,主要是在本民族內部進行,姑表、姨表和堂兄妹之間可以通婚,也允許與信仰伊斯蘭教的外族人通婚。過去,烏孜別克族婚姻大多由父母包辦。一般都實行早婚,男子十七八歲即可娶妻,女子十四五歲就必須出嫁。子女沒有戀愛自由。父母在為女兒擇婿時,比較注重男方的經濟狀況、社會地位、道德品質、年齡及外貌長相等。有時候,當父母準備為子女確定婚姻關系時,事先告知子女。這實際上是向子女打招呼,要他們做好結婚的思想準備。青年人一般來說都會同意父母的安排。新中國成立以來,青年男女戀愛自由和婚姻自主日漸普遍,但選擇對象也須主動征得父母的同意。在當代,父母雖然過問青年的婚戀情況,一般都尊重兒女選擇,不會執意阻攔。

    烏孜別克族的訂婚儀式,大致有下面幾個步驟:第一步是親朋提親。男子的對象選擇有了眉目后,父母拜托親朋好友到姑娘家去提親。第二步是確定婚姻關系。分兩個階段,前一階段是初議,只由婦女參加。后一階段是定親及初送禮。第三步是送彩禮。訂婚后,男方的母親在十幾位女性親友的陪同下前往女方家,每人手里掌著一個滿盛食物的托盤走在前面,后邊有人牽著一只犄角上系著紅綢的綿羊。當這一行人到達女家門前時,女方母親率領親友在屋外迎候。兩位親家母熱烈擁抱,為這門親事祝福。第四步是回禮。在定親幾天后,女方家去男方家作禮節性回訪,姑娘的父母在親友的陪伴下,帶些禮物去男方家里,男方家以盛情周到的接待表示誠意。第五步是選擇婚期。即男方家去女方家商定婚禮的良辰吉日以及婚禮中各自分擔的任務等。所有這些環節中,新郎和新娘都是不準與對方家人見面的。

    結婚用品一般是男方準備彩禮和婚禮宴席的所需物品,女方要準備新房用品、鋪蓋、窗簾、房間布置等。婚禮費用基本由男方承擔。婚禮前幾天就要把婚禮費用——大米、肉、油、胡蘿卜、馕、糖果、水果、方塊糖、茶葉等物品送到女方家,協商確定邀請客人名單,分發請柬。之后,婚禮在女方家中舉行。

    烏孜別克族婚禮連續進行四天。第一天舉行婚禮及證婚儀式。這一天,接到請柬的男女雙方賓客都到女方家中來慶賀,雙方父母聯手招待。一般早晨接待男賓客,下午招待女賓客。下午新郎的姐妹也來新娘家。新娘家在她們進門時要鋪一塊白色的長布讓她們從上面走過,以示吉祥與歡迎。由一位阿訇為新郎新娘主持伊斯蘭教規定的證婚儀式,烏孜別克族稱之為“尼卡”。新娘一般站在側面,只由其父親、叔叔或舅舅代替聽證。新郎則要和父母、親友站在庭院中間,親耳聽到阿訇誦讀的經文。儀式上,阿訇大聲詢問站在側面的新娘:“你愿意嫁給某某為妻嗎?”新娘起初一言不發,待問三次以后才輕聲回答:“愿意!”有的地方不是新娘回答,而是其父代答。然后阿訇轉問新郎:“你愿意娶某某為妻嗎?”新郎響亮而爽快地答道:“我愿意!”接著,阿訇拿起一塊馕,用鹽水略浸,讓新郎新娘吃下。據說,在烏孜別克族人的心目中,鹽是珍品,可以牢固夫妻感情,而吃馕又象征著新婚夫婦豐衣足食。

    第二天是探望儀式。早晨,新娘家要派人送一頓叫“伊斯格勒克”的早餐來看望新人;新郎要去岳父家向二老問安。

    第三天是稱做“恰利拉爾”的儀式,即由新娘父母舉行的、由朋友、親人參加的答謝會,宴請新郎及其父母親友等人。席上按長幼分派坐次,新娘父母向新郎和來賓分別贈送禮物。

    第四天是新郎父母同樣舉辦“恰利拉爾”表示對親家的答謝。這一儀式上,新郎父母將為兒媳婦準備的東西交給新婚夫婦,新娘父母也送上為女兒準備的嫁妝,大家過目后整個婚禮才告結束。按照傳統習俗,烏孜別克族婦女從結婚那天起,就必須戴上“帕蘭結”(面紗)。頭臉遮蔽很嚴,面紗遮臉的部分用馬鬃編織而成,便于通風透光。不過現在不戴面紗的婦女越來越多。

    近年來,烏孜別克族婚禮儀式主要程序雖然得以保持,但內容已經進一步簡化,融進了一些新的風尚。

    烏孜別克族人注重父慈母愛,子女孝順。人們認為,父母給子女合適的名字并撫養他們長大成人,子女孝敬父母并為他們養老送終,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家庭和社會普遍尊重老人,愈是年長的人,愈是受到敬仰。反之,不孝敬老人的言行會招致人們唾棄。一個家庭中出現不慈或不孝的事件,會受到公眾輿論的譴責。

    烏孜別克族家庭中,父母具有絕對權力。兒子結婚時可從家庭財產中分得一部分,女兒出嫁也可獲得必須的陪嫁物,但給兒子分配財產的多少,完全由父母決定。女子出嫁前,在娘家有財產繼承權,但所繼承財產一般要比男子少。出嫁后,須把原繼承的財產帶給丈夫保管。在相當長的時間內,烏孜別克族婦女在家庭中的地位很低,男子尤其是丈夫在家庭中處于中心地位,女子則“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過去,一些家庭中丈夫任意虐待、打罵以至遺棄妻子,只要丈夫說聲“塔拉克”(遺棄),妻子就被拋棄了。因此,家庭內部妻子無明顯財產支配權,如何安排財產,如何置辦家什,全由丈夫獨斷。如果丈夫去世,家產只給妻子極少一部分。這時,假如子女沒有能力繼承家產,妻子可暫行財產支配權,待兒子長大后,無條件交于兒子。一個家庭中如果沒有財產繼承人,那么,全部家產由清真寺收管。

    烏孜別克族十分講究禮節、注重禮貌。人們之間,相助為樂,舍施為榮,友善為快。年長者被稱為“阿喀”(哥哥),“阿恰”(姐姐),年輕者被稱為“吾康”(弟弟),“森額爾”(妹妹)。這些稱呼充滿著濃烈的人情味。平常人們見面,都要熱情問候。按傳統習慣,男子見面時,把右手放在左邊胸前,點頭鞠躬,并致問候;平輩女子相見時,雙手撫胸鞠躬問候,有時還擁抱。長輩一般吻幼者臉頰而互致問候。現在握手禮已經越來越流行了,有的場合兩種禮節并行。

    烏孜別克族人尊重老人,崇尚學識。老人享有很高的威望和社會地位。眾人相聚時,要讓老人先說話,出門時要讓老人先走;騎馬時,如果兩人共乘一騎,一般都請長者騎在前面,晚輩坐在后面;吃飯時,老人坐在上座,小孩坐在下席;晚輩不在長輩面前飲酒吸煙;路上相遇,年少者為年長者讓路。有學識的人被認為聰明、靈異,同樣受到尊敬。

    烏孜別克族人熱情好客,尤其對遠道而來的客人更是熱情款待。

    烏孜別克族是新疆能歌善舞的民族之一。民間音樂曲調婉轉悠揚,一般速度比較急促,演出的形式主要是獨唱,有的歌手自奏自唱,表達情感十分自如。民歌歌詞內容極其廣泛,具有濃郁的生活氣息。烏孜別克族的器樂種類很多,大都為彈撥樂器和打擊樂器,其中以三角形的“斜格乃”琴,音色優美,最為動人。還有“獨他爾”、“熱瓦甫”、“坦布爾”和手鼓等。烏孜別克族的舞蹈以優美、輕快、多變著稱,快速旋轉時雙臂動作均在腰部以上,舞姿舒展、爽朗,以單人獨舞的形式較多。傳統的手鼓舞具有十分別致的風格,引人入勝。

    烏孜別克族保存大量烏孜別克文字的文學作品,流傳較多的是敘事長詩、寓言、諺語、格言、傳說、故事、民歌等。《阿勒帕米什》是流傳廣、影響大,有口皆碑的英雄史詩。《墳墓中出生的孩子》是一首廣大烏孜別克族人喜聞樂見的敘事長詩。《母駝和羔羊》,《猴子和木匠》,《烏龜和蝎子》是烏孜別克族最為著名的寓言詩。這些詩都善用比喻,引用諺語明辨是非,在輕松愉快中闡明哲理。作家文學的產生,把烏孜別克文學乃至整個中亞文學推向了新高峰,對形成和鞏固烏孜別克文學語言產生了巨大影響。文學作品的藝術形式,如格律詩注重輕重音、聲調、韻腳、復韻等,使詩句瑯瑯上口,流傳至今。20世紀烏孜別克族文學中蜚聲文壇的詩人和文學家有福爾開提,納蘇茹拉?卡熱,許庫爾?牙里坤,比拉里?艾孜則,薩帕洪?撲拉提等。

    發展現狀

    新中國成立后,烏孜別克族實現了當家作主的愿望。1951年4月,新疆省(當時稱省)舉行第一屆各族各界代表會議,烏孜別克族共有11位代表出席,他們直接參與討論國家大事。1954年初,烏茲別克族人民積極參加了第一次普選,推選出了代表自己意愿的人民代表。根據共和國選舉法規定,在新疆各級人民代表大會中,均有一定數量的烏茲別克族代表。烏孜別克族居住分散,但是在自治區及地、州、縣(市)中,烏孜別克族人民同實行自治的新疆各民族一樣,享有充分而平等的民主權利,共同管理本地區的地方事務,一些烏孜別克族人還但當了各級領導職務。1987年,在木壘哈薩克自治縣大南溝成立了烏茲別克民族鄉,進一步保障了烏茲別克族的自治權利。

    半個世紀以來,在黨的民族政策光輝照耀下,在民主改革、社會主義改造、建設和改革的各個歷史時期,烏孜別克族人民表現出了高度的政治熱情和積極性,他們和新疆各族人民共同團結奮斗、共同繁榮發展,取得了一個又一個偉大的勝利。特別是國家實施西部大開發戰略以來,烏孜別克族人民開拓創新,奮發有為,為新疆經濟社會的發展穩定作出了自己的貢獻,如發展特色農業,開展集約化的農業耕作,規模化利用綠洲土地資源,全面優化農作物品種,狠抓優質果蔬生產與栽培,盡可能給農業生產注入科技成分,開展范圍不等的區域協作等。同時還加強以水利為中心的農業綜合開發,發展以棉紡、食品、絲綢、皮革為主的加工業,試辦出口加工區,擴大對外貿易和經濟技術合作,積極發展旅游業,開發旅游商品和民族工藝品,經濟結構明顯優化。

    北疆的烏孜別克族牧民主動改變牧業經營方式,調整產業結構,向現代農牧產業轉型。如實行系列責任制以提高養殖水平;提高牧畜數量與質量;修建實用的房屋和圈棚以便配套定居;與維吾爾、哈薩克等族群眾一起在保護天然草地的同時建立人工草料基地;建立高水平、新設備獸醫站;引進和推廣新技術以改良牲畜品種;采用新式機械進行乳、肉、毛現場加工以促進牧業生產。同時,北疆的烏孜別克族人因地制宜,大力發展農業,綜合開發農牧業資源。

    木壘縣烏孜別克民族鄉經濟也在逐步轉型。1987年該鄉建立時,東溝村和大南溝村均在南山中,系純牧區,當時木壘縣被列為國家級貧困縣,而大南溝烏孜別克鄉又是全縣12個鄉鎮場中的四個貧困鄉之一。由于傳統草原畜牧業抵御自然災害的能力差,天然草場難以很好利用,當地牧民生活水平長時間內較低。國家實施西部開發戰略以來,當地政府從鄰鄉——新戶鄉劃入一部分耕地,撥出專款打機井,架設電線,引導牧民走向定居。經過近些年的努力,目前大南溝鄉牧民全部定居,近300戶烏孜別克牧民搬入新居。牧民定居后,冬季舍飼,暖季放牧,徹底改變了過去靠天養畜,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方式。定居牧民戶戶配套有暖圈和飼料微貯池,實現了傳統的草原畜牧業和舍飼畜牧業的有機結合。在政府引導下,牧民又逐步走上了“以養帶種、以種促養、種養結合”的農業循環經濟之路,進行飼草料連片種植,還種植玉米,小麥,苜蓿等,廣大牧民的生活水平明顯提高。與此同時,一些牧民在繼續從事天山馬鹿的特種養殖基礎上,還飼養土雞;一些牧民在庭院內從事手工業生產,有的開起了小商店,小餐館。大南溝烏孜別克鄉人的生產生活方式,已由單一的畜牧業向適應現代社會發展需要的多種經營和生活方式轉變。2006年年底大南溝烏孜別克鄉的人均純收入已達1656元。

    素有經商傳統的烏孜別克族,在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大潮中,大多加入了商會或商務集團,開展市場調研,有計劃地組織貨源,通過政府協助開展跨國貿易交流。國家推行全方位開發和沿邊開放戰略、蘭新鐵路復線正式運營、新疆現代交通和通訊網絡的初步形成,都為烏孜別克族經商者提供了空前的機遇和現代化手段,加強了他們與各地的橫向聯系。特別是20世紀末中國北疆鐵路與前蘇聯土西鐵路接軌,架通了新亞歐大陸橋,使新疆成為中國內地與中亞商道的咽喉。無論從商貿的歷史傳統來看,還是從民族關系的密切程度來看,都決定了烏孜別克族必將在中亞諸國與我國的貿易中發揮重要作用。事實也的確如此,烏茲別克族已成為我國同中亞諸國之間進行貿易和交流的重要橋梁。

    久負盛名的烏孜別克族傳統小手工藝和制品也重新煥發了生機。烏孜別克族十分珍惜這一歷史榮譽,努力保持傳統特色,同時積極適應現代社會要求。烏孜別克族青年積極學習外族生產技藝,改進生產工藝,嚴格加工程序,把分散的個體勞作轉化為有分工,有協作的集團生產,積極宣傳,大力拓寬市場銷路。

    新中國成立以后,崇尚文化,虛心好學的烏孜別克族在社會主義祖國大家庭中無論科技,文化和教育都得到了較快的發展。今天,烏孜別克族的知識分子在文化、教育、衛生、商業等戰線上大顯身手,有許多人成為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及文藝團體的骨干力量。

    進入21世紀,烏茲別克族地區面臨著難得的歷史機遇。2001年國家把烏茲別克族等22個人口在10萬人以下的少數民族,在農田、水利、交通、教育、衛生、農村廣播電視、集鎮建設等方面進行扶持,著重解決這些民族的突出問題和問題,烏茲別克族和各民族一道走進了共同繁榮發展的新時代。2005年,國務院通過《人口較少民族發展規劃(2005-2010)》,決定采取各種優惠措施,加大資金支持力度。目前,各項優惠措施和幫扶項目正在有條不紊地推進,烏茲別克族地區的生產生活條件正在得到根本改善。相信,在黨和國家的幫助和扶持下,烏茲別克族一定會有一個更加美麗富饒、更加和諧繁榮的美好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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