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案“先行問責”應成為善治樣本

國務院總理李克強4月13日主持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聽取山東濟南非法經營疫苗系列案件調查處理情況匯報，決定先行對一批責任人實施問責。（4月13日 中國政府網）

在輿論場持續“震蕩”的山東疫苗案，終于迎來一個撫慰人心的結果。立案刑事案件192起，刑事拘留202人，有關方面先行對357名公職人員等予以撤職、降級等處分——在可以用“罕見”來形容的追責力度，徹查范圍的背后，彰顯的是國務院對于問題疫苗“零容忍”的堅決態度與治理魄力。

山東濟南非法經營疫苗系列案件發生后，國務院批準組成部門聯合調查組，并成立國務院工作督查組，深入開展實地調查，推進全國協查聯辦，加大案件查辦督促指導力度，組織對查扣疫苗開展安全性有效性評估。從調查結果來看，只能說“教訓深刻”：調查初步查明，此次疫苗系列案件涉及面廣，性質惡劣，是嚴重違法犯罪行為，也暴露出疫苗質量監管和使用管理不到位、對非法經營行為發現和查處不及時、一些干部不作為、監管和風險應對機制不完善等突出問題。

如此惡劣的疫苗安全“鏈條式失守”，在查處和追責上當然需要體現應有的力度。這次的查處除了追責人數之多，關鍵還在于國務院在對山東疫苗案的處置中樹立了“先行追責”的榜樣。以往類似問題的處置，多采取的是“徹底查清”了才追責的模式，而由于案件查處所需要的時間，這導致最后的追責往往離案發時間已相距甚遠，不僅民眾的“情緒”得不到及時的安慰，也讓追責的“嚴肅性”和力度被打折。更為重要的是，“先行追責”所彰顯出的治理決心和魄力，能夠起到更好的震懾作用。

當然，僅僅有追責是不夠的。這次國務院常務會議就明確要求，要抓緊完成對涉案疫苗接種人群的風險評估，及時向社會公開評估結果，妥善做好后續處置，并加快完善食品藥品監管體制和疫苗管理長效機制，強化事中事后監管，對危害群眾生命健康的違法違規行為絕不姑息。相較于先行問責的雷厲風行，加快和完善疫苗管理的長效體制無疑是一個更需要過程和時間的工程。但有嚴肅的問責在先，則可為案件的查處和問題的披露，以及后續的長效體制的建立，排除干擾，提供空間。在這意義上，先行追責其實是問題處置的重要突破口，是疫苗管理善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正如國務院常務會議所強調的，疫苗質量安全事關人民群眾尤其是少年兒童生命健康，是不可觸碰的“紅線”。而要守住“紅線”就應該讓每一道責任落到實處。它既體現為在治理體系的設計中，每一個環節都有“責任人”把關；也體現為安全事件發生后，責任的追溯要窮盡每一個環節和失職者。就此而言，這次國務院對于山東疫苗安全事件的“先行問責”與處置，無疑提供了一個良性的善治樣本，應該得到普及。（方明）